筆者留意過國內(nèi)出版的大部分樂譜,很多封面都赫然寫著“本書適合車爾尼作品599難度”等類似字樣。由于國內(nèi)鋼琴教學界,幾乎所有人都知曉車爾尼,他的作品599、849、299、740(下文簡稱“序列1”)的曲目早已成為很多琴童必學的練習曲。自然而然,很多出版商為了迎合市場,也不得不用他的作品作為其他書難度的參考標桿。但是,既然車爾尼的練習曲是經(jīng)典,從他其他練習曲的創(chuàng)作來看,他的作品139、636、718、748、821、823(下文簡稱“序列2”)等卻很少被“攙和”進教學(盡管也有不少教師選用)。
從整體難度來看,“序列1”涉獵的難度幾乎涵蓋了1-10級,用其作為難度參考也沒什么本質(zhì)問題,但實質(zhì)上,作品599也有較難的作品,作品849也有較容易的作品,這個序列并不具備明確的指向性,充其量只能作為一個參考。此外,車爾尼其他練習曲也并非不具備涉獵這樣難度和跨度的條件。筆者不想考證“序列1”有沒有科學性,也不想論證“序列2”是不是必須學習,但是僅僅用4本書來作為難度的尺度,未免有失學術的準確性,用它來定級是否有些狹隘了?
上海音樂出版社從美國Alfred音樂出版社引進了美國鋼琴教育家簡·瑪格拉施匯編的一套《鋼琴經(jīng)典必彈》,深得國內(nèi)師生的青睞。她本人曾花很久時間編纂的《鋼琴家常用教學與演奏文獻指南》在美國的鋼琴教育界同樣非常受歡迎。書中的參考曲目對應的難度同樣也是1至10級,但是其10級大約相當于國內(nèi)考級難度的6級左右。觀察這份曲目單,作品涉獵非常廣泛,從巴托克的《小宇宙》到巴赫的《安娜·瑪格達萊拉·巴赫的筆記本》,從布格繆勒的25首鋼琴練習曲到巴赫創(chuàng)意曲,從克萊門蒂的鋼琴小奏鳴曲(作品36)到柴科夫斯基的《少年鋼琴曲集》(作品39),從庫勞的鋼琴小奏鳴曲到一些莫扎特、海頓、門德爾松、肖邦的簡單作品。
這本書近600頁,簡介、推薦了數(shù)百位鋼琴文獻史上作曲家的大量鋼琴作品,這份名單上卻沒有提及一本車爾尼的練習曲(正文內(nèi)容當然是涉獵了)。此外,其中還有大家不很熟悉的圖爾克、圖瑞納作品等。既然作為標準來參考,是不是可以說明,這些作品在美國的鋼琴教學界已經(jīng)較為熟知、或者達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識?據(jù)筆者不完全統(tǒng)計,在美國,很少有老師,按照車爾尼整本書的思維模式給學生布置作業(yè)。彈及他的作品,也只是選用一二。簡·瑪格拉施本人編纂這本書,也就是為便捷美國的教師能更為廣泛地獲悉幾個世紀鋼琴的音樂作品所考慮撰寫的。總得來說,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更需要用開放的方式,接觸更多的新鮮事物,從而打開我們的眼界,而絕不應是坐井觀天。
在中國,彈奏車爾尼練習曲已經(jīng)僵化到不彈就被“邊緣化”的地步。并不是說車爾尼的作品不好,但實際上,一些老師自己未必可以彈奏幾首,被問及為何這么一首一首挨個兒教學生時,他們自己卻只能吱吱唔唔地說“我的老師就是這么教我的”。中國著名鋼琴教育家但昭義曾撰文說,我們的教師不應該以前學得什么,現(xiàn)在就教什么,其實就是希望教師能夠多元化地選擇更多作品。
當然,車爾尼鋼琴體系的完善和全面性,早已被全球無數(shù)鋼琴家的成功實例所證明。但他如果不能多元化地接觸他的練習曲,只學習“序列1”,是否會有盲人摸象的“嫌疑”呢?為啥不能從“序列2”中尋找我們需要的初級練習素材,而非得循規(guī)蹈矩呢?(音樂周報 陳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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