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稱為“南國古箏第一人”,他是國家級民樂大賽唯一的廣東評委,弟子遍及海內(nèi)外。在古箏界有“南陳北趙”之稱,而“陳”便是他,陳安華。
在兩個小時的采訪中,他時而話語激烈,但稍過片刻,語氣卻又轉到了溫和。對于民樂的現(xiàn)狀,他并不去憂心,而是“習以為!薄紦尵榷嗌俅,最后搶救到什么了呢?他說:“這么多年過來,很多東西都看穿了!倍斢浾邌柾曜詈蟮膯栴},他突然冒出了一句:“在合適的時候,我會把一些觀點兜出來!
民間的東西很厲害
記者:廣東已有客家和潮州兩大箏派,你為什么要重新提出嶺南箏派這個概念?
陳安華:嶺南的樂種有三個,廣府音樂、潮州音樂和客家音樂,這三個樂種的四弦樂都是用樂譜來演奏的,古箏便是其中的一種。但是慢慢地它們都變成了古箏的專譜,古箏的曲子還是依附于潮州的弦絲樂,客家則依附于絲弦樂。
嶺南有著自己的地域文化,在繪畫上,我們有嶺南畫派,古箏其實也需要一個從地區(qū)的視域來進行歸納與整理。無論客家箏派,還是潮州箏派,都屬于嶺南的音樂文化,有著嶺南文化的共性。當然,嶺南箏派這個概念的提出,并不等于去代替潮州箏和客家箏,而是從更寬廣的文化視野來進行梳理。
記:成為流派必須具備怎樣的條件?
陳:一要有大量的民間樂曲,二要有鮮明的地方風格,三要有深厚的群眾基礎,四要有突出的代表人物。在這些方面,嶺南箏派應該都是具備的,并且在數(shù)量上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發(fā)展。
記:作為學院派的一員,你對于民間音樂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陳:誰也不是天生的學院派,我是從民間樂肆出來的,后來才考入學院,而在學院前的這段經(jīng)歷,可以說是我的一段寶貴財富。后來去新加坡,我也去他們的樂肆里面,和他們一塊演,會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我很清楚,民間音樂的底子,是我一個很重要的基礎。我的老師羅九香先生,也是一個民間藝人,他是當時從民間走入院校的一個典型,而他傳授給學生的,很多也是從民間來的東西。
記:很多的民間藝術都不得不面臨逐漸消亡的現(xiàn)狀,那么民族音樂呢,特別是古箏,它們的保護和繼承情況是怎樣的?
陳:這個也和地理有關,比如廣州,因為是交通樞紐,很多東西就難以沉淀下來,接受外來的東西會很多,沖擊也會更大,流失非常嚴重。而在潮州地區(qū),處于丘陵地帶,相對閉塞,很傳統(tǒng)、很原生態(tài)的東西,往往還有可能保存下來。但是,在潮州地區(qū)也會有另一個問題,就是很多很厲害的藝人,他們中不少人卻面臨著后繼無人的狀況,沒人愿意學,后人甚至把曲譜當柴燒,非?上。如果一個再厲害的藝人,沒有傳人,這個樂種可能就得面臨消亡。比如羅九香,如果他不能進入學院,并培養(yǎng)出大批學生,那么客家箏派也很難廣泛傳播開來。在民間彈得很棒的藝人可以說比比皆是,甚至會比學院的人厲害,但是他們卻沒學生,而結果,只能是自流自放,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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