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家李堅鋼琴獨奏全國巡演音樂會上海在啟動
鋼琴家、指揮家,現(xiàn)任上海音樂學院鋼琴系主任李堅教授,于5月27日晚在上海交響樂團音樂廳舉行了李堅鋼琴獨奏音樂會。開啟為期兩周半的個人鋼琴獨奏會全國巡回演出,其行程自上海開始,歷經(jīng)合肥、鄭州、沈陽等城市,最終將于6月17日在山東濰坊落幕,跨越大半個中國。
李堅昨晚以精湛的表演,為中外觀眾深度詮釋了莫扎特、舒伯特、舒曼、貝多芬等作品曲目,全場觀眾持續(xù)地長時間鼓掌,一次一次熱烈呼喚中,李堅三度返場,加演ManuelM.Ponce的“Intermezzo“和Moszkowski的“火花“以及賀綠汀的“牧童短笛“。
從《莫扎特 回旋曲 K.511》《舒伯特 即興曲 D.899》到《貝多芬熱情奏鳴曲》,李堅此次全國巡回演奏會的曲目選擇可謂獨出心裁,既帶領觀眾在古典大師的音樂世界里自由飛翔,卻也有意識地放棄了一些以簡單炫技著稱的曲目。李堅表示,這些看似“不太高冷”的曲目,恰恰給了現(xiàn)階段的自己很大空間,去嘗試以不同的演奏技法賦予它們新意。
在演奏風格上,他對不同作曲家的作品風格有著深刻的解讀,從而對于呈獻音樂風格的基本載體—鋼琴的音響效果萬般挑剔。在舞臺上,他所關心的只有音樂本身。此外,都不足為慮。
外媒對李堅的評價
“他的演奏優(yōu)雅精致且蘊含激情,迷人的音色源于無與倫比的音樂才華!
——LeMonde, Paris
“鋼琴家李堅的拉威爾G大調(diào)協(xié)奏曲是東西方文明最璀璨的碰撞......這陌生而又無比驚艷的樂曲在遙遠的彼岸新穎的倒影! ——TheNew York Times
“李堅的表演霸氣十足! ——ChicagoTribune
“李堅的獨奏從來不會被淹沒,即便是在交響樂的齊奏中,那棱角鮮明的旋律也會無比清晰! ——ChicagoSun-Times
(為了方便您的閱讀,以下 'Q' 代表“鳳凰藝術”)
李堅接受鳳凰藝術專訪
Q:舉辦音樂會之前您會感到有壓力嗎?
李堅:壓力肯定有,這是應該的,要是沒有壓力就不是人了。但是如果說運用好的話,這壓力會變成非常敏感的動力。如果是運用的不好,那就被壓力給摧毀了那就不行。
Q:您之前在海外是非;钴S的音樂家,這次全國巡演,談談您的心情?
李堅:首先這些城市也相當一部分我都沒去過,所以也是非常好奇的心情,有些是有悠久文化歷史的城市,所以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而且現(xiàn)在有這么多好的劇院,也跟我們創(chuàng)造了機會,就是說在哪都可以有相當不錯的演出的條件,包括樂器的挑戰(zhàn),這些都是非常好的事。
Q:您覺得中國文化這樣一個背景對您演奏音樂作品有什么樣的幫助?
李堅:我是沒有做過仔細的研究,但是中國的文化,中國的基因在我的血液里逃都逃不掉,印在里面,不用想就在這,所以也不用發(fā)覺。就是每次你感受的事,肯定有中國的韻味在里面。所以我在研究的時候并沒有有意識的把這個作為話題來研究,但是在所有研究里邊肯定是有這個基因在,而且是占了相當?shù)囊徊糠帧?nbsp;
Q:那您現(xiàn)在還每天練琴嗎?
李堅:那當然,每天必須練琴,少則兩小時,多則6、7小時,差不多這樣。
Q:您覺得一個好的音樂家他是有哪些組成部分?比如說天賦,比如說勤奮,或者比如說一顆善良又敏感的心,或者說是思想。
李堅:您說的這些都需要,您把它說遍了,基本上沒有什么別的事了。還有我要補充的可能就是非常硬的心,因為你臺上多愁善感的東西要有,沒有的話人家不要聽。我記得幾年前,我在卡內(nèi)基大廳聽馬友友拉巴哈的6首無伴奏大提琴曲子,他一個人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分兩場,因為是6首嘛,每首都要半個小時,非常不容易,一個人在臺上,下面坐了幾千個人。然后他最后第5首拉完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他說,因為馬上就要爆發(fā)中東第一次海灣戰(zhàn)爭了,所以他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和平,這個是在他第5首拉之前說的。然后他說我坐在臺上有點孤獨,因為臺上就他一個人,已經(jīng)坐在那好幾個小時了。這是我們說的奇才,能夠一個人在臺上用他的思想,琴聲只是一個媒介而已,對這些大腕兒來說,不管是什么樂器,這些樂器只是說話的工具,用它來說什么,這是區(qū)別一個偉大的音樂家跟一個音樂匠之間的區(qū)別。我一直說我不喜歡劃分太多的類別,但是確實有的時候我們需要區(qū)別一下。
Q:那您怎么評價自己的音樂風格?
李堅:我覺得最近我有一個比較大的突破,到了這個年齡,基本上我什么都不顧了,在音樂上面沒有人可以限制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反正我們做音樂,彈琴嘛,我們也不會說像醫(yī)生一樣要是隨便開刀那怎么行,會出人命,我們這不會,最多人家不買票了以后,所以這問題不大。但是以前一直因為受了很多專業(yè)的訓練,小時候老師說這個說那個,說這個不許做那個不許做,所以腦子里面很多條條框框的。但是在藝術表現(xiàn)上面,我認為沒有什么絕對的對錯,都是一個相對的。我也經(jīng)常跟學生說,在演的時候什么都可以做,但是有的事不必要做,而不是說不許這么做,這從想法上面是有區(qū)別的,就是你可以這么走,但是你不用走到底,你稍微回來一點,因為這樣就夠了。用這樣的方法跟他們說,他們腦子里面就不是一直在執(zhí)行老師的命令。如果是一直在執(zhí)行老師的命運的話,他就沒有自我,他就不可能發(fā)展的很好。我們希望每個鋼琴學生到最后都是有自己的一條路可以走。所以從學校畢業(yè)開始,這只是一個起端,還早的很。
我記得那個時候,大家都知道偉大的小提琴家艾薩克·斯特恩,他已經(jīng)過世很多年了。很多年前他到一個國家,然后有記者問,就是有一個小提琴家剛得了第一名,你覺得他拉的怎么樣?他一開始沒回答,后來又問,又問,他就不耐煩了,他后來就說,你贏了一個比賽,只是你的事業(yè)開始的、開始的、開始的、開始的開始,所以還早的很。人的一生都走得非常長,希望是非常長的,希望壽命也是非常長,你的事業(yè)也同樣可以進行。我是到最近幾年才有這樣一個想法,可能跟年齡有關系,可能跟別的事有關系吧,所以就有些突破。那有些突破呢,我就想有話可以跟觀眾們說,所以我也跟期待這次的旅行演奏。
Q:能不能跟熟知并熱愛您的觀眾介紹一下“鋼琴兵團”的事情?
李堅:鋼琴兵團是把大家聚在一起,因為我們一開始真的就是組織起來玩的,沒想到受到那么大的歡迎,然后我們后來跟柏斯集團合作,因為我們14架鋼琴,必須要跟一位鋼琴經(jīng)營公司進行合作才可以。柏斯他們提供非常多的幫助,有很多幕后的英雄我們都看不到,大家只看到在臺上我在揮,然后有28位鋼琴家在那演出,還有3位大劇院的。除了這個之外,整個搬運,整個調(diào)試鋼琴,4、5位挑調(diào)音師在那忙好幾天,這些事大家都沒有看到,所以這是很大的工程。但是即使是這么大的工程,我們也是全國基本上一線的城市都跑遍了,好的音樂廳,包括國家音樂廳我們都去過,所以這也是相當好的機會。因為鋼琴兵團里邊有三分之二的學生是上海音樂學院的學生,還有三分之一是在社會上面的鋼琴家。我們?yōu)檫@些鋼琴家們也提供了能夠在一流音樂廳里面演出的機會,所以他們也非常高興。
Q:您在什么時候開始忘記技巧的問題?
李堅:要說完全忘記大概不大可能,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技巧并不變成是一個問題了,當然每天需要適當?shù)木毲賮肀3忠欢ㄊ种傅撵`活度,但是基本上如果童子功打的好的話,我們這些都屬于童子功打的還不錯的;旧戏椒▽Γ梢砸恢睆椀阶卟粍勇范伎梢詮。方法不對的話,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Q:您覺得如果您不做鋼琴家您會做什么?
李堅:我一直說我退休以后去打魚,我覺得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你可以把名字都改了,然后你變成另外一個人,就挺有意思的,就生活是很有趣的一個事,并不是說一件事做一輩子做到底,我覺得有很多事可以做,但是我知道哪些事我是做不了的,也可以說弱項,也可以說不想做的事。叫我做生意我肯定是不行的,我也不想談這些事,我也沒有興趣,我也沒有能力做這個。但是你今天要我學繪畫,你今天要我搞一些物理上面的東西,設計一些東西,創(chuàng)新,或者說創(chuàng)造一個什么新的,然后申請個專利,這些我都很有興趣。以前我曾經(jīng)設計一些東西,但是后來可惜沒有進行下去,否則的話,今天說不定拿到個專利了。
Q:請您向觀眾介紹一下這次巡演當中的曲目。
李堅:基本上三塊大肥肉,一個是舒伯特的4首《即興曲作品90號》,那里面有4首,大概是半小時。它聽起來挺長的半個小時,但是你真的要沉進去以后,舒伯特的東西會把你拉進來,然后覺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然后第二塊肥肉是舒曼的《童年情景》,這個大家都知道!锻昵榫啊防镞呌13段,這13段呢,每段都有個小名,我不知道節(jié)目單上有沒有印出來。最后就是大家都比較熟悉的貝多芬的《熱情奏鳴曲》,但我的《熱情》彈的比較怪,確實比較怪,說的好聽有自己獨到之處,人家不喜歡會說什么不知道,我也不管,反正我研究到這份上,我覺得應該怎么彈就怎么彈。所以主要這三個。
Q:最后我們想問一下對這次的巡演有什么期待?或者是你有什么想法通過我們的鏡頭向觀眾表達你的感受。
李堅:因為我們這次的曲目也算是很專業(yè)的曲目,但是也有些小孩子聽著覺得聽懂了一些東西,但這之外我們并沒有迎合不大懂的,或不大聽的,彈一些比較淺的,因為我覺得這些沒有必要,因為我也不適合,也不擅長,有很多人可以做這個事。所以我們并不是說做非常普及的事,這是比較高深的,我也希望在一些城市里邊,可能沒有聽過的或者怎么樣,他們也會喜歡這樣的音樂。這些音樂都是幾百年留下來的,經(jīng)過時間考驗的精品中間的精品,至少你聽這些作品就不會覺得失望。當然我希望我通過我的手指可以把這些作品能夠更加好的表現(xiàn)出來,結合我自己的,就剛才你說的中國韻味,或者說研究出來戲劇的東西。我也希望不是通過肢體的語言來表現(xiàn),而是通過聲音,這是我一向所著重的。但是這個肢體語言我要說明一點,我以前一直跟別人說,我不介意任何肢體的動作,我只是反對事先設計好的動作,你任何動都可以,但是我自己動的是比較少的,因為是沒有必要來動。但是如果說動一下能自己壯膽,可以達到什么效果,這都沒有問題,只是說得要當場的臨場發(fā)揮。我們都看得出來什么是先設計好的,這些就沒有意思了,因為這些也是最容易學的東西,而彈琴本身,你要彈的好的話是不需要這些的。看多少偉大的大師,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很多錄像可以看,就不存在這種效果。
李堅出身于音樂世家。母親俞麗拿是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山伯與祝英臺》的首演者,同時也是上海音樂學院管弦系的教授;父親李國良是上海交響樂團首席長笛演奏家。早年得益于父母在音樂上的熏陶、上海音樂學院洪騰老師的鋼琴技巧訓練和已故的嚴慶祥老師的和聲啟蒙,李堅和鋼琴緣定一生。在李堅鋼琴獨奏音樂會前夕,我們也采訪到了他的母親俞麗拿
(為了方便您的閱讀,以下 'Q' 代表“鳳凰藝術”)
俞麗拿接受鳳凰藝術專訪
Q:請談一談他的獨奏音樂會以及教學普及推廣的工作,對社會的影響意義。
俞麗拿:李堅能夠在11個城市進行這樣一個巡回演出,對傳播鋼琴藝術,特別是在中國有那么多琴童都在學習的情況下,他從專業(yè)的角度,有比較高的藝術品位的演奏,來讓全國的琴童來欣賞欣賞這樣的音樂會還是很必須的。因為一般琴童業(yè)余的泛泛而彈,跟演奏一個作品要一個比較高級的藝術水準,這是有不太一樣的要求。實際上孩子們從小就能夠聽的比較珍貴的、專業(yè)的、傳統(tǒng)的,有很高水準演奏的話,對孩子們都是一個很大的成長道路上的啟發(fā)。所以他能夠做這樣一個巡回演出的話,對中國的孩子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來聽一聽。
Q:現(xiàn)在很多孩子學琴,您怎么看待這件事?
俞麗拿:現(xiàn)在中國有很多的孩子都在學琴,這就是表達了一種經(jīng)濟發(fā)展以后對文化上的需求。其實搞專業(yè)的是少數(shù),但是音樂的普及基礎這是非常要緊的,有了這樣的普及基礎,有更多的人理解音樂、熱愛音樂、喜歡音樂,這就是我們的觀眾。21世紀的孩子們,他們就不僅僅是光懂得他的專業(yè)上面的那些東西,他要有更多文化藝術修養(yǎng)的話,他就需要學習各種樂器,不是學音樂的話,要學學美術啊,學學其他的。音樂的面也很廣,除了鋼琴,也有弦樂器,西洋的弦樂器,有中國的弦樂器,二胡、琵琶等等,就是說都有很大的面讓你去接觸。這就是有了文化的普及才有文化的提高,音樂的普及才有音樂的提高。所以全國的孩子們從小他們就是熏陶在各種藝術品位當中,這樣的話,作為21世紀的人,他就跟得上國際的步伐。常常有人說你到了國外去,你不一定是用語言來交流,你是用藝術來交流,用音樂來交流,那他就有了交流的工具,那這樣的話就更能做好一個國際人。
Q:俞老師您對他這次巡演有什么寄語,或者期待。
俞麗拿:希望李堅這次巡演能夠到更多的城市,接觸更多的觀眾,讓他跟觀眾有更多的心靈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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