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和13日,國家大劇院兩場音樂會的演出團體,由于被誤譯為“維也納學院弦樂團”,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音樂會開始前,當音樂家陸續(xù)上場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弦樂團啊!木管銅管定音鼓齊全!細看節(jié)目單的樂團名字原文——Orchester Wiener Akadmie,應(yīng)為“維也納學院樂團”。
不僅如此,我發(fā)現(xiàn),這個樂團是一支真正的古樂團。最明顯的標記是其沒有鍵閥的小號和圓號,有體積矮小、形狀可愛的巴洛克定音鼓,還有木質(zhì)的真正意義上的木管樂器。而且,從第一首樂曲的開頭幾個小節(jié),這個樂團就顯示出當今古樂演奏的頂級水準。維也納學院樂團在其創(chuàng)建者、杰出的管風琴演奏家和指揮家馬丁·哈澤爾伯克指揮下,在春節(jié)臨近的氛圍中帶給北京聽眾的,是古風盎然、水準極高的維也納古典之聲!聽古樂團音樂會常常意味著踏上新奇的、令人激動的發(fā)現(xiàn)之旅。首先是曲目方面的發(fā)現(xiàn),12日第一場音樂會的開場曲是貝多芬的《騎士芭蕾》音樂,雖然很多喜愛和熟悉貝多芬音樂的音樂愛好者聽過貝多芬早年創(chuàng)作的芭蕾音樂《普羅米修斯的生民》,尤其是其序曲,但對貝多芬21歲時在故鄉(xiāng)波恩作的這部清新可愛的芭蕾音樂,在唱片上找到都相當不易,更不要說在音樂會上聽到了,因而此次演出極有可能是它有史以來首次在中國奏響。即使意識不到臺上的樂團是古樂團,很多聽眾也會自然地感覺到,以這種清晰、明澈的管弦樂音響呈現(xiàn)的貝多芬早期作品有多么可愛、多么富有親和力。在13分鐘的音樂中,那段一再響起的純樸如歌的旋律,即舞劇中的“日耳曼歌曲”,簡直讓人抑制不住翩翩起舞的沖動。
上半場第二部作品是海頓的《第103交響曲》“鼓聲”,哈澤爾伯克指揮維也納學院樂團的演繹,妙趣橫生,海頓音樂的陽光、典雅、幽默、活力洋溢于每一段音樂。下半場的貝多芬《F大調(diào)浪漫曲》,由樂團首席伊利亞·科洛爾(Ilia Korol)獨奏。他和樂團的弦樂演奏家,都用極少的揉音(vibrato),很多時候干脆不用,音色純凈。
音樂會大軸曲目是莫扎特的《第41交響曲》“朱庇特”,無獨有偶,一星期前的2月7日,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的“呂嘉指揮莫扎特”音樂會下半場也是此曲。我不禁想起17年前在倫敦聽過的兩場有著戲劇性對比的“朱庇特”。1998年6月10日晚,在倫敦巴比肯中心音樂廳,我有幸聽到了哈農(nóng)庫特指揮他的維也納和音樂團(Concentus Musicus Wien)的莫扎特的第41。翌日晚,在同一座音樂廳里,倫敦交響樂團在瓦爾特·韋勒指揮下再次演奏了同一部交響曲。倫敦交響樂團的聲音厚重而響亮,但與哈農(nóng)庫特的古樂團相比,音樂缺少了許多豐富變化、美妙細節(jié)尤其是樂句間的對話感。樂評家巴利·米林頓在《泰晤士報》上就這兩場“朱庇特”所作的評論——“同一道閃電不可能兩次在天空劃過”——與我的感受再契合不過。
13日晚的音樂會以《費加羅的婚禮》序曲開始,隨后是莫扎特的五首德國舞曲,最后一首是膾炙人口的《雪橇》(K605,第三,“Die Schlittenfahrt”),在曼妙的三聲中部,演奏雪橇鈴的,不是定音鼓演奏員,竟是兩位圓號演奏者。郵號(posthorn)由小號首席女士在扁鍵式小號而非在莫扎特交響曲中演奏的自然小號上演奏,嘹亮度略遜,但這首樂曲仍極為可愛。莫扎特的《第38交響曲》“布拉格”,同樣是非常動人的古樂闡釋。《閑聊波爾卡》、《藍色多瑙河》和《拉德斯基進行曲》,沒有維也納愛樂的雄渾璀璨,但清新動人! 。ㄒ魳分軋螅┩跫o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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