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里都有屬于自己的肖邦。波蘭的云卷云舒自然和別處不同,愛上抽煙的喬治·桑,肖邦不知道在靈魂里灌注了多少別致和情緒。似乎只有那些有愛的遺老遺少才能彈出肖邦骨子里的那些貴氣吧。手必須是軟的,腰板永遠(yuǎn)挺直,下巴上揚(yáng),但是萌呆氣不能少,滄桑和他們無關(guān),心底里沉睡的小孩子才可以。他不諳世事,世事卻愛煞了他。
在肖邦短短39年的生命里,他留下了近200部作品,其中大部分是鋼琴曲。在他慣寫的波蘭舞曲、瑪祖卡、諧趣曲及夜曲等幾種曲式里,我最喜歡的是夜曲。夜曲是感性且柔軟的,它常采用慢速和中速來譜寫,高音譜出夜的主曲調(diào),伴奏則往往采用琶音式和弦,一高一低,通過對比來展現(xiàn)夜的旖旎。肖邦著名的21首夜曲,便是屬于夜晚最完美的歌頌旋律,適合每一個孤獨(dú)又渴慕美與寧靜的靈魂。這是音樂家在夜深人靜時的思索和最自我的情感流露,每每聆聽,都會感到是與音樂家親密地交談,他用他的旋律譜寫情緒,然后融進(jìn)我們的。音樂的魔力,盡在音符的流淌和無言的感動中。
《Noctune No.2 in E flat op.9 no.2》作于1830-1831年,獻(xiàn)給瑪麗·普勒菲夫人,是肖邦夜曲里我最愛的一首,誰能彈好它我便愛誰。這首夜曲開篇就先聲奪人,奏出華麗的旋律,進(jìn)而以回旋曲的形式逐步展開,漸漸把情感推向高潮。它的音符珠圓玉潤,結(jié)構(gòu)錯落有致,美妙得無與倫比,流露的情感夾雜著微微的憂郁,霎時的甜美,以及兩者交錯呼應(yīng)而釀成的激情。
在肖邦眾多的演繹者里,我最愛的是霍洛維茨和巴倫博伊姆。有人說霍洛維茨用力過猛,的確,“施坦威殺手”霍洛維茨時常在面無表情時制造手指間的跌宕起伏,反差委實(shí)劇烈。對于肖邦,霍洛維茨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他將自己的激情放在肖邦的柔軟里,把肖邦最本初的情緒真實(shí)地帶了出來,霸道地為完美的演奏下了定義。巴倫博伊姆則是沉穩(wěn)的,他彈奏的21首夜曲,把夜拉得格外深遠(yuǎn)悠長,讓情感有了厚度,連憂傷都是帶著溫度的。魯賓斯坦太聰明太高貴,肖邦的浪漫被他彈刻板了,我不是很喜歡。而傅聰則哀愁太多,童真偏少。年紀(jì)輕輕的李云迪參透了肖邦的奧秘,雖不是極老練,帶著些許青澀,但是夠細(xì)膩,有種初出茅廬的書生意氣。李云迪的同輩郎朗也演繹過肖邦,然而他并不是個情感細(xì)膩的人,盡管擁有讓人折服的技巧,卻無法傳遞肖邦的味道。(深圳特區(qū)報/康色荼)
740)this.width=740"> 納格拉,清代史籍中稱哪噶喇、奴古拉,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棰擊膜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