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加對于當今的作曲家意味著什么呢?我認為,他好像僅僅是歐洲傳統(tǒng)音樂的一個組成部分:他不是一位改革者,當然也不會因為沒有參與改革而受到輕視。對我來說,埃爾加似乎還不是“過于英國化”的:與許多同時代人和追隨者的溫和為本有所不同,他的音樂太過濃烈,以至于不能套上民族主義的標簽。作為一種時尚,我是伴著埃爾加和西貝留斯的音樂長大的,但我也喜歡柏遼茲和斯托克豪森的音樂。作為主流的作曲家是不可能被淘汰的,因為歷史需要他們。
埃爾加最吸引我的是他的作曲方式。他會把不同的音樂動機像鑲嵌畫一樣地組合在一起,用來組成許多不同的形式,直到有把握最后決定下來才能明確。他極少在鋼琴上作曲,但鋼琴卻是他用即興演奏來決定作品最終形式的基本工具。這樣做有其不足之處,但卻能使音樂具有非凡的自發(fā)性和有機發(fā)展的感覺。
沒有哪兩位作曲家是用同樣的方式進行創(chuàng)作的,但斯特拉文斯基的作曲方式卻與埃爾加非常相似,他也是把音樂片斷放在一起來組合,這在他的筆記本上有所顯示。埃爾加有選擇的使用主題樂思來編織完整的結構形式,這些樂思他會在早先的筆記本中搜尋,甚至是兒童時期的音樂曲調(diào)。這種發(fā)生在他晚年失去靈感時的特例也意味著,他不可能總是依賴新樂思的產(chǎn)生:但這是他使用了一生的創(chuàng)作方式。一個樂思在找到其合適的位置之前能夠秘密地保留很長時間——《第一交響曲》慢樂章中的充滿靈性的音樂旋律就是在幾年前構思的。
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盡管音樂與其分析并不相互排斥,音樂并不需要分析,但形式上的分析往往錯過了最重要的東西,因為它沒有考慮作品真正的內(nèi)涵和核心。埃爾加對自己作品的分析非常謹慎,作為一位自學成才的作曲家,他的這個背景使他對純學術問題產(chǎn)生懷疑。他在伯明翰大學做音樂
教授也相當失敗,沒有學生和追隨者,或許也正因為此,他在生命即將結束時覺得自己不被重視且不合時宜。但僅就埃爾加創(chuàng)作了自普塞爾以來已經(jīng)枯竭的傳統(tǒng)英國音樂這一點來說,他就是功德無量的。沒有他的努力,這個國家的音樂史將會從根本上有所不同。在他首次獲得成功的一百多年之后,他一定會高興,甚至有些驚訝,因為他還繼續(xù)受到人們的高度重視。
創(chuàng)作風格
貴族氣質(zhì)
埃爾加特有的標志,就是他的音樂本身所表現(xiàn)出的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zhì),而音樂中的主要情緒往往是英雄性的,但略顯悲傷。
管弦樂色彩
埃爾加曾說過:“那些在鋼琴上聽起來十分惡劣而且是不可能的和諧聲音在使用樂器演奏時能發(fā)出極其令人愉悅的聲音!彼脑掚m有些過激,但為我們提供了他的管弦樂配器的風格特征,那也是音樂的一種色彩,每個音符都十分謹慎地得到安置,以獲得最好的效果。
音樂旋律
埃爾加是完美旋律的追求者,特別是在他的輕音樂作品中,他像創(chuàng)作大型作品一樣嚴謹有加。而在大型作品的創(chuàng)作中,他最優(yōu)美的旋律往往融和聲的精致與思念的音程于一體。
民族主義
埃爾加曾在1898年說過:“我希望有一天能創(chuàng)作出一部偉大的作品——一部令我的英國同胞喜歡并熱愛的富有民族性的作品!边@并不意味著他希望英國國旗遍地飄揚。
主要作品
1899年:《謎語變奏曲》
1901年~1930年:《威儀堂堂進行曲》(又作《威風凜凜進行曲》共五首(第一一首創(chuàng)作于1901年,最后一首創(chuàng)作于1930年)
1908年:《第一交響曲》
1911年:《第二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