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歲高齡的顧耀宗仍是琴不離手,從琴聲里能感受到他對“單弦拉戲”的深情
一對父子創(chuàng)立和傳承著一種藝術表演形式,其父顧伯年,其子顧耀宗,這種表演形式叫“單弦拉戲” 。
上世紀20至30年代,在姑蘇城的各個游藝場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藝人顧伯年的身影,他不僅能表演戲曲生、旦、凈、末、丑各行當,也是吹、拉、彈、唱的一把好手。他從流行一時的“三弦拉戲”里深得啟發(fā),嘗試減少原“三弦”樂器的琴弦數(shù)量,僅以一根弦來演奏戲曲唱腔,日久天長勤學苦練終得絕技。當時散見各期的《蘇州明報》和現(xiàn)存檔案史料顯示,人稱“拉戲大王” 。由唱戲到“三弦拉戲”再到“單弦拉戲” ,顧伯年完成了一種民間表演形式的變革,形成了獨特的“單弦拉戲”表演藝術。
從創(chuàng)立這種表演形式起,這一根弦的樂器陪伴顧氏一家在動蕩的年月行走江湖,他們溯長江而上到了武漢,在漢口的民眾樂園憑“單弦拉戲”立住了腳。父子倆將生在蘇州的“單弦拉戲”帶到了武漢并扎下了根,半個多世紀來,這種表演形式一直為武漢人嘆為“藝壇一絕” 。
“單弦拉戲”雖是從民間“三弦彈戲”或“三弦拉戲”演變而來,但所用樂器又不同于任何傳統(tǒng)的彈撥樂器和弓弦樂器。顧氏父子在長期的行藝過程中,逐步摸索幾經(jīng)革新,將“單弦拉戲”用的樂器定型為,琴桿增加了長度,琴筒圓形或方圓形蒙蟒皮加托板,分紅木和銅質制作,鋼質琴弦,琴弓粗長。這樣的琴身結構所產(chǎn)生出的物理音量和音色效果,新穎獨特,極具個性,基本脫離了原“三弦”樂器的構造特征自成一器,民間把這種樂器習慣叫“單弦” 。
“單弦拉戲”的絕,絕在只用一個手指在一根弦上的演奏。增加了長度的琴桿也就擴展了音域,左手食指在寬廣的音域里與琴弦的大幅度滑動涵蓋了很多的指法技巧,在獲得不一樣的聲音效果的同時,也是在這種獨特樂器上的炫技之美。每一個音程變化就是一次換把,由于音程距離較之其他樂器要大,即使是小二度音程,也是單指上下變把移至精準的音位,且音程之間過渡得巧無縫隙恰到好處,講究的就是從一個音滑向任何一個音的過程所產(chǎn)生出來的聽覺和視覺美感。
一根弦上的功夫非長期的手指破皮生繭是不能得來的,顧氏父子以一個指頭在這根弦上練就的絕活,使他們的演奏自然是得心應手游刃有余。演奏戲曲唱腔、道白和哭笑,摹仿程度近乎亂真,亦有人聲所不及的夸張的藝術效果,韻味十足。當年顧伯年的演奏以京劇唱腔為主,以摹仿梅蘭芳、馬連良、周信芳等名家的經(jīng)典唱段博得觀眾的叫好與喝彩。顧耀宗繼承了父親傳統(tǒng)京劇唱腔的演奏技藝,更擅長現(xiàn)代戲曲唱腔的演奏與創(chuàng)新,使“單弦拉戲”演奏的曲目新穎多樣,既有京劇和各種地方戲曲不同行當不同形式的唱腔,也有民間歌謠小曲小調,尤其是摹仿各類鳥啼禽叫犬吠馬嘶等自然音調,惟妙惟肖趣味盎然。
顧氏父子一世琴緣酸甜苦辣的從藝歲月,也是“單弦拉戲”將近百年的坎坷與曲折歷程。自小隨父學藝的顧耀宗,如今已是耄耋老人, 1971年父親顧伯年離世后,“單弦拉戲”如同一副沉甸甸的重擔落在了他的肩上,心中懷著對顧家這份遺產(chǎn)的摯情摯愛,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曲不離口、琴不離手,將“單弦拉戲”藝術不斷推向新的高度。他的表演總能吸引眾多的人觀看,一曲奇妙的演奏也總是讓觀眾驚異過后稱快叫絕。欣賞顧耀宗的演奏,聽到的不僅是以爐火純青的技藝作出的逼真摹仿,感受到的更是他出神入化音由心生的藝術境界。
“單弦拉戲”給了人們無數(shù)歡笑的同時也有自身的尷尬,一方面這種表演形式被群眾喜聞樂見,另一方面專門從事和學習這種技藝者卻寥寥無幾,顧耀宗曾經(jīng)培養(yǎng)過的學生也因種種原因未能堅持下來,如何傳承發(fā)展“單弦拉戲”藝術所面臨的困難時常讓顧耀宗擔憂, 2007年雖入選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名錄,但并沒有改變后繼乏人的窘境。盡管如此,顧耀宗從沒有停止去發(fā)現(xiàn)挑選合適的學生學習這種技藝,他常說:“不能讓‘單弦拉戲’在我這里中斷了!
其布厄,是傈僳族彈撥弦鳴樂器。傈僳語“其”是弦子,“布厄”為傈果,意即圓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