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笙,看似很不搭調(diào)的兩種樂器,在作曲家趙麟的音符編織下,變成了一個關于“大唐西域記”的故事。前不久,為大提琴演奏家馬友友和笙演奏家吳彤量身創(chuàng)作的作品《度》,在中山公園音樂堂由中國愛樂樂團首演。坐在觀眾席里的趙麟,在那一刻想到更多的,是這次創(chuàng)作帶給他的關于音樂的“悟”。
三年前的一次朋友聚會,馬友友向趙麟提出,能不能為大提琴和笙寫一首協(xié)奏曲。當時也在場的指揮家余隆當即表示,由中國愛樂樂團、上海交響樂團、廣州交響樂團聯(lián)合委約這一作品,內(nèi)容題材不限。
把大提琴與笙這兩種血緣不同的樂器放在一起,趙麟的第一反應是“很有意思,也很有挑戰(zhàn)性”。在醞釀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他想到了唐代玄奘大師的《大唐西域記》,“這本書我讀了很長時間,我覺得這本書是寫玄奘對理想堅韌不拔追求的過程,玄奘對信念的堅持與堅守,讓我感動!弊罱K,他決定以此為創(chuàng)作基石。而選擇“度”這個名字則有三層意思:一是從此岸到彼岸;二是平衡,大提琴與笙的平衡;三是“二重奏”的英文叫法是“DUO”。
落筆前,趙麟向吳彤詳細了解笙這種樂器,“過去總覺得它就是一種配器,現(xiàn)在它要成為主奏樂器,有很多地方我需要研磨!苯(jīng)過一番構思,他在作品中為兩種樂器找到了身份歸屬:大提琴代表人性,笙代表神性,“大提琴的聲音如歌如泣,是我在所有弦樂器中最喜歡的一種樂器。笙是一種具有三千年歷史的古老樂器,古時候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廟堂和祭祀祖先的場合,有一種神的韻味。這兩面性互相交叉,笙起著引導作用,而大提琴則是訴說。”
在作品首演前一天,趙麟聽了樂團的排練,他很想知道樂手們的反應。“他們說這首作品聽起來好像沒什么技巧,但演奏起來卻很難,要沉下去,要走心,這是最難的。”其實,這也正是趙麟想要達到的一種效果,“這次創(chuàng)作《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中國作曲家應該深刻了解自身所處的文化土壤,在創(chuàng)作時不要拘泥于樂器的表現(xiàn)形式,不管是西方的,還是東方的,最重要的是想要傳達的內(nèi)容!
就像《度》第三樂章,趙麟借用玄奘書中的一個故事表達了“悟”的主題:玄奘路途中聽人說前面有一個山洞,有高僧在那里印下了自己的影子,玄奘也去了那個山洞,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影子,于是他打坐七天七夜,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此前,趙麟曾為馬友友及其跨界團隊創(chuàng)作過《遙遠的戰(zhàn)火》《綠谷》《燕子》,再加上這次的《度》,他所秉承的創(chuàng)作理念是共同的——“用東方的音樂哲學引領西方的交響樂隊”。這種引領應該是自然而然的,而非通過技巧來彰顯!叭缃竦臅r代,只要十幾個小時就能從北京到歐美,文化交融的形式非常多,手段也多。”趙麟認為,“對作曲家來說,無需刻意去強調(diào)要讓中國文化融入西方音樂,炫技的東西會一閃而過,技巧的堆砌是空洞的,會把觀眾往音樂廳外面趕。最主要是內(nèi)心的歌唱,然后借助外在的形式傳達出來,是要掏心窩子說話!(北京日報/李紅艷)
其布厄,是傈僳族彈撥弦鳴樂器。傈僳語“其”是弦子,“布厄”為傈果,意即圓筒形的弦子。又...